郭时风也吃一惊,脱口道:“我也去?”
“徐先生算是我的客人,让客人去蜀王那里借兵,不够礼貌,你才是我的军师,必须去一趟。”宁抱关转身在桌上翻拣,找出一方金印,“刚刻好不久,从现在起,你就是我的军师将军,至于品级……以后再定。”
郭时风又吃一惊,同时也有些喜悦,伸手接印,“我虽立些微功,但也犯过许多错误……”
“这趟去益州,不要犯错。”宁抱关严厉地说,将金印放在郭时风手中。
金印沉重,入手一坠,郭时风急忙道:“得徐先生相助,此行必定马到成功。”
宁抱关看向徐础,“徐先生既是客人,我就不封你官了,我相信你一心只想击退贺荣人,也无意于官职。”
“知我者,宁王也。”徐础微笑道。
“需要什么,你们随便提,我尽量满足。”
郭时风也不客气,立刻提些一堆要求,车马、金银、布帛,能要多少是多少,宁抱关大多同意,最后道:“徐先生要些什么?”
“我要——东都。”
“哈哈,徐先生出口不凡,但这个我没法给你,东都必须毁掉,毁不掉就烧,烧不掉就砸,砸不掉就拆,总之要让东都成为一座人人可来可走的空城,省得还有人惦记它。”
“若是没人惦记东都,宁王拿什么诱说盛家从江东退兵?”
“嘿,徐先生怎么知道我没有办法击退盛家?”
“因为击退盛家并非上上之策,不如将东都让与盛家——盛家觊觎东都已久,必然受之,受之则与贺荣人相距不远,或许也会派兵助守襄阳。”
“更可能归降单于,反成襄阳之敌。徐先生不用多说,我明白你的意思,自会考虑,东都是存是毁、是留是送,全由我决定,你只管与郭先生前往益州,替襄阳借兵。”
徐础告退,宁抱关叫住他,笑道:“徐先生仍然用刀?”
昌言之的腰刀还在徐础这里,他几乎全给忘了,“这是蜀王送我的宝刀,希望他还记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