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王想听大势?”
“正是。”即使是在请教,宁抱关也没显露出半点客气,更像是在下达命令。
徐础拿起身边的铁筷子,轻轻翻弄盆中的木炭。
“徐先生是不想说、不愿说,还是不敢说?”宁抱关问。
“不敢说。”
“为何?说对说错,我都不会杀你。”
徐础抬头看向对面的郭时风。
郭时风一惊,忙向宁抱关解释道:“徐先生高瞻远瞩,我一向是佩服的,每次见面,都劝他投靠宁王……”
徐础笑道:“我怕宁王以为我别有用心。”
郭时风又松口气,“原来如此,我明白徐先生担心什么了,他现在是梁王宾客,受梁王所托,率兵前去助守襄阳。更早一些,徐先生亦曾向襄阳群雄许诺,必会找到更多援兵。他担心自己议论大势时,免不了会说到襄阳……”
宁抱关道:“江东未稳,受盛家威胁;荆州未下,奚家兵马强盛;东都初附,且处于四战之地,难言稳固。宁军处境如此,你还想让我去襄阳?”
“宁王所问者何?”
“天下大势。”
“大势尽在襄阳。”
宁抱关冷笑一声。
徐础道:“所以我不敢说。宁王问起,我不愿说假话,但也不敢说实话,惹宁王发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