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础笑道:“明白了,是我一时糊涂,郭兄与我乃是故交,你若替我说话,宁王心中必定生疑。但是郭兄常在宁王身边,总能指点我几句吧。”
“宁王十分赏识础弟,经常说你多智与我相仿,大略却胜我一筹,你若肯奉其为主,宁王对你言听计从。”
“宁王谬赞,我若有大略,怎会沦落至此?但是无论怎样,我不会投靠宁王。”
“为何?础弟觉得宁王没有帝王之运?”
“非也,宁王眼下虽然艰难,但是一旦腾挪开来,将能占据半壁江山,傲视中原群雄,最具帝王之相。我不奉其为主,乃是因为与梁王、与襄阳群雄有约在先,一心不能二用。”
“襄阳事了之后呢?”
“退居山林,开门纳客,专讲‘大略’,不问来历。”
郭时风笑道:“础弟倒给自己安排一条好退路,最终谁得天下,都要感谢你。但是础弟想过没有,不会每个人都对你客客气气,群雄当中总有用强之人,础弟怎么办?”
“人在心不在,尸位素餐。”
“础弟真能做到?”
“我已经做过多次。”
“哈哈,础弟的志向……与我们越来越不相同了。础弟想从宁王那里借兵,其实有个现成的由头,以础弟之智,不应该没想到。”
“意外连连,兼又刚刚病愈,心中糊涂,还要郭兄指教。”
“宁王若未夺占东都,借兵无望,宁王一旦进入东都,则借兵不是借兵,反而是替宁王分忧。”
徐础笑道:“果然还是需要郭兄提醒,没错,襄阳能否守住,虽是荆州之战,其实同样事关东都安危,贺荣人若是攻下襄阳,必然转兵进入洛州。”
“宁王快要到了,我得前去迎接,就不与础弟闲聊了,告辞。”
徐础入下汤碗,亲自送到路边,目送客人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