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王为何要抛弃东都?”潘楷小声问道,心里却已认同郭时风的说法。
郭时风胜券在握,耐心地说:“大势如此,梁王北上冀州与天成联姻,转攻并州要夺回前梁故地,东都于他已非至关重要,无非用来吸引贺荣大军,好让他在北边得些喘息。”
“梁王根本就不相信我能守住东都。”
“梁王不信,只是希望潘将军守得越久越好,那样一来,就能吸引更多敌军,可他在冀州决定与天成张氏联姻之后,开始担心潘将军无心守城,对梁王来说,这是一个大麻烦,于是他想另换一人守城。”
“徐础。”潘楷马上回道,觉得一切都已清晰,“还有谁比徐础更适合守卫东都?毕竟他曾经守过一次,而且守住了,这一次他只要守得长久一些就可以。”
“就是这个道理。”
“可是……梁王直接换将就是,我不会抗命,更不会与徐础相争,何必非要置我于死地?”
郭时风哈哈大笑,好像这个问题不值得回答。
潘楷自己想出了原因,“梁王依然怀疑我与徐础曾有勾结,所以让徐础杀我以表明全无二心。”
“此乃其一。潘将军自问,亲友之中有多少人在梁军中为将?”
“那可不少,没有五十,也有三十,梁王从前对我……十分信任,只要是我推荐的人,一律封将,哪怕是从来没上过战场的人。”
“而潘将军推荐的全是亲友?”
潘楷脸上一红,他之前没考虑过这个问题,现在一想起,忽然觉得自己一直在犯错,“我认识的人不多,梁王……梁王总是说自家人为将,方便我带兵。”
“梁王的自家人在哪?”
“梁王儿女皆幼,别无家人。”
“所以潘将军还不明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