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日发兵,潘楷守东都,鲍敦攻并州,我亲征冀州。”马维停顿片刻,“济北王随我北上,湘东王送往襄阳,一切皆如你当时所言。”
徐础拱手道:“恭喜梁王,胜算又增三分。”
“总共有几分?”
“六分。”
马维大笑,正向“皇帝”跪拜的众人纷纷扭头看来,土坛上的济北王亦是一惊,马维收声,待众人目光移开,向徐础小声道:“去别处说话。”
军帐里没人,连高圣泽也没跟来,马维收起梁王的威严,倒了两杯酒,一杯递给徐础,“你的酒量好像下降许多。”
“受过一次伤,在那之后不太敢多喝酒。”徐础接过酒杯,轻轻抿了一口,点点头,表示自己能喝。
“为谁所伤?”马维又露出几分威严。
“是自己不小心。”徐础笑道。
马维端着酒杯随意踱步,徐础站在原处,以目光追随。
“你依然以为我只有六分胜算?”
“这是我的实话。”
“六分只比五分多一点——有些谋士会用这样的说辞提前推卸责任。”
“责任在谁并不由谋士决定,何必推卸?”
“差在哪里?尽过人事之后,胜算还是不到九成?还是贺荣人?”
“是那一月之期。”
马维笑道:“原来是这个,放心,我找人算过,一月之内虽有小雪,不妨通行,况且一月乃是大概,顺利的话,半个月就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