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础丢掉了。”
“他丢得彻底,也不向人称臣,反而无伤颜面。不过夫人说得对,明天我就通告全军,今后不要再叫我楚王。”
“嗯,既然你想做强盗,咱们也不必去襄阳骗粮,带上你的人,去与我父亲汇合,荆州已非久留之地,咱们两军合为一军,去别处找立足之地。”
“当年的降世军就是这么做的。”
“强盗都是这样,居无定所,官兵来了,咱们就得走,走晚一步,必遭灭顶之灾。”
宋取竹沉默不语。
麻七姑等了一会,开口道:“你得想好,估计以后再没机会改变主意。”
“夫人怎么想?”
“我?”
“对,我越来越觉得夫人聪慧过人,比我强得多。”
“你肯听我的?”
“听,什么都听。”
“你若肯听我的,那就给我写封休书,我自己回父亲身边,与你从此一刀两断,谁也不要再见谁。”
“咦,这是……这是从何说起?”
“我可以做楚王夫人,也可以做强盗之妻,但是大事在你,徐础说得对,忍辱在你,兴起亦在你,若不在你,则你无用。”
宋取竹愣了一会,突然大笑,起身道:“我先是以为自己娶了一位送粮总管,然后又以为娶来一位军师,现在才知道,我娶了一位手里持鞭的驯马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