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公子请随我来。”奚援疑显出几分紧张不安。
中军帐里人不少,恒国公、荆州牧守奚耘正与众将议事,其中大部分都是奚家子孙,你一言我一语,纷纷献计献策。
奚援疑咳了一声,“启禀奚公,南军使者徐础来了。”
奚耘一直低头看桌上的地图,听到“徐础”两字,倏地抬头,眼中寒光一闪,随即恢复正常,帐中其他人也都惊讶地看过来,无论认识与否,都从头打脚地打量徐础。
徐础上前两步,拱手笑道:“恒国公别来无恙?”
奚耘与徐础从来没有正式见过面,而且奚、楼两家不和,并无交情,对徐础,奚家人尤其憎恨。
一名奚家人怒气冲冲地走向徐础,奚耘冷冷地说:“你要干嘛?”
“父亲,请允许我……”
“站到一边去。”
那人讪讪地退回原处,仍向徐础投来仇恨的目光。
奚耘示意身边的随从将桌上的地图卷起来,然后向徐础道:“听说你昨晚骗过夷陵城守军,原来是要投奔陈病才。”
“夷陵城将士待我甚厚,我亦报之以礼,何来‘骗过’一说?此乃援疑将军亲眼所见。”
奚援疑越发尴尬,垂首不语。
奚耘挥手,命一些无关将领退下,只留下少数几名奚家子弟。
“徐础,真人面前不说假话,你不必再装下去。”
“恒国公何出此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