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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咱们跟他从没见过面,公子对他一点也不了解啊。”

“大势已定,看人,大势混乱,看势。”

“呵呵。刚才在城里,石将军若是开门迎见公子呢?他肯定不会允许公子离开。”

“我自有说辞。”徐础勒住缰绳,昌言之一手握刀。

对面迎来一队人马。

不等对方开口,徐础先道:“我乃襄阳城信使,特来求见湘、广两州牧守陈病才,烦请带路。”

陈病才自称两州牧守,别人都不承认。

对面三十几人都是一愣,军官道:“襄阳……是在北岸吧?你怎么过来的?”

徐础拍拍身后的包袱,里面是襄阳城主写给宋取竹的信,“我好不容易摆脱杨家兵卒,你们是要在这里审问,还是立刻带我去见陈牧守?”

见对方只有两人,军官道:“先跟我们回营,阁下怎么称呼?”

“东都徐础,这位是江东昌言之。”

“哦。”军官没听说过这两个名字,但是见徐础容貌不凡,倒也没有太多怀疑。

将近午时,一行人赶到南军营地。

南军缺马,大败之后,马匹更少,只有斥候才能骑马,营里多是步兵。

杨钦哉原是水匪,部下也多是同样出身,作战勇猛,治军却不严厉,兵营与降世军相似,南军却是井井有条,更像官兵。

听说襄阳来了使者,闻者无不意外,层层上达,很快传来召见的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