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,奚家要去汉州报仇,襄阳正当其路,宋取竹可以不助奚家,但是也请不要骚扰行军之道。”
“襄阳群雄既然能被南军说动,为何不肯与奚家结盟?”
“陈病才慷他人之慨,将襄阳全部郡县许给宋取竹,自称渡江之后要去进攻江陵城,灭我奚家,还愿借兵给宋取竹,任他调遣。”
“陈病才受困江南,他的许诺皆不可信。”
“就是嘛,得有人让宋取竹明白这一点。”
徐础沉思片刻,“我与宋取竹只有一面之缘,并无深交……”
“以徐公子的才智,只要能见到面,肯定能够说服宋取竹回心转意。”
“奚将军别抱太大希望。”
“徐公子愿意一试吗?只要宋取竹明确拒绝南匪的拉拢,陈病才走投无路,或许会生降意。”
徐础又想一会,“好吧,既然到了荆州,又得奚将军款待,怎么也得为奚将军奔走一趟。”
“多谢。”奚援疑起身,一躬到地。
奚援疑比较着急,立刻派人去给江北的宋取竹送信,当晚就得到回信,宋取竹很愿意见这位一面之缘的故人。
徐础次日一早出城,向昌言之道:“或许真是我多心,奚援疑送我去见宋取竹,想来真是没有恶意。”
昌言之休息一天,精神恢复许多,笑道:“公子既不称王,又无兵将,奚家自然不当你是敌人。”
襄阳军的营地离江不远,规模不大,能容纳不到一万人,帐篷破旧,旗帜不全,走在其中的兵卒个个面带菜色,看样子没怎么吃过饱饭。
昌言之小声道:“第一次见到比降世军还要穷苦的军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