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兵受不得这种诅咒,“行,我不碰,但是你也不能带进去,放在门口,出来时拿走,我们给你看着。”
“我可信不着你们,万一有人好奇,不小心碰了一下,我岂不是无缘无故害死一大家子?我放在门里面,你们碰不着的地方,而且我回头就能看到。”
也不管对方是否同意,唐为天推门进厅,双手捧着神棒,放在门后,卫兵见他真的没带在身上,也就不再勉强。
奚傥看着降将在门后放下一件东西,眉头微皱,再看降将年纪轻轻,瘦得像根竹竿,眉头皱得更紧,“此人是益州军将领?”
楼碍小声道:“他是益州军前锋将军唐为天。”
“嘿,益州也真是无人,即便只是领五百人,也不至于……”
徐础走到近前,拱手道:“我带唐将军来见奚牧守,益州军都已放下兵器。”
“嗯。”奚傥看向唐为天,越看越不顺眼,“益州降将,为何见我不跪?”
唐为天笑道:“不是我不跪,而是我这两个膝盖与别人不同。”
“受过伤?”
“算是吧,被弥勒佛祖用手指点过两下,从那之后,我只能跪真正的贵人,若跪寻常人,那人必要倒霉。我是来投降的,不想让牧守老爷倒霉,所以不敢跪。”
徐础咳了两声,这可不是他教给唐为天的话,正想打个圆场,奚傥却没生气,大笑道:“我乃恒国公之子、汉州牧守,如果我不算贵人,还有谁算是贵人?”
唐为天转向徐础,“我不懂什么公、什么母的,只信徐公子的话,公子告诉我,这位老爷是贵人吗?”
“贵不可言。”徐础道。
“那我可以跪一下?”
“可以。”
奚傥忍不住冷笑一声,原来益州降将不仅年轻,还是个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