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若找到此人,必要天下皆知。”
“嘿。”杨猛军显然不怎么相信,转身离去,很快另一人牵两匹马走来,“徐公子,请跟我走。”
“阁下怎么称呼?”
“我可不是‘阁下’,一名兵卒而已,姓丁,徐公子叫我‘老丁’就好。”
马蹄声远去,杨猛军已带人上路,老丁道:“徐公子着急吗?不急的话先在这里休息一阵,让牲口吃点草料,我去前面看看,有没有贺荣人拦路。”
“不急。”
老丁留下马匹,解下草料袋与水囊,步行前去打探状况,昌言之喂马,徐础找地方坐下,静静地等候。
夜里有些冷,徐础裹紧长袍,喃喃道:“又一个冬天快要到了。”
昌言之照料过马匹,走来道:“可不是,想起思过谷野草疯长,好像是上辈子的场景。”
“哈哈,经历的事情太多了。”
“公子为何不往北去?金圣女和小郡主都在那里。”
“原因我已经说过了。”
“可是在金圣女那里至少可以暂避一时,此番南下不知又要经受多少苦难。”
“你怀念思过谷?”
“嗯,这么多年来,就在谷里的日子最舒服。”
“我也怀念,但是梁兵一至,思过谷也不得不入世,善地变险地。昌言之,该想的事情和道理,我都已经想过,该是做点什么的时候了,不能再一味地求人庇护。金圣女那里可以暂避一时,但我现在怕的就是‘暂避’两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