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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就是单于在忙碌时也要留在身边的“朋友”,徐础在营中久了,能认出一些人物,知道这些“朋友”都是九杰、二十四骑中的佼佼者,分兵四掠时,表现突出,迅速成为单于的爱将。

沈耽只得道:“单于教训得是,我也觉得心中有愧。”

徐础什么也没说。

议事结束之后,沈耽送徐础回住处,路上苦笑道:“四弟想必明白我的难处。”

“我留在贺荣营中多日,时常被单于叫去,名为顾问,其实是为展示,我能不明白三哥的难处吗?”

沈耽同情地点头,他很谨慎,即使坐在帐篷里,周围并无外人,他也绝口不提敏感之事,只论从前的人与事,喝几杯劣酒。

“二哥还在守边?”徐础问。

“二哥大概是对我过于失望,我召他过来,他不肯。”

“二哥还有这个胆量?”徐础笑道。

“他说北边兵将稀少,无人可以托付,所以没法来见我,请我原谅。”

“三哥不必在意,二哥的忠心至少不会变。”

“我不在意,只是……”沈耽压低声音,快速道:“二哥善用奇计,他不肯来,大概是觉得我已没有绝处逢生的可能,无计可施。”

“三哥自己觉得呢?”

沈耽不愿谈论此事,笑着摇摇头,将杯中残酒喝光,手持空杯在自己心口处刺了两下。

徐础明白这个动作的意思,晋王率兵赶到之后,立刻被推到前方攻城,区区两三日,就损失了数千人,照这样下去,西京攻下来之后,他会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。

“二哥或许是在保存兵力,再少也是晋王之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