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则单于之前为何不用这些人?”
“我做单于之前,贺荣部内斗不断,老单于勉强能压下去。自我继位以为,诸王虽然表面上握手言和,其实仍互相忌恨,对我,他们也都不够畏服。所以入塞以来,像攻城这种贺荣部不太擅长的事情,都要交给我的人去做。”
单于如此坦白,徐础十分意外,“单于希望以战养威,令诸王信服?”
“除此之外,还能积累些经验,再攻城时,不至于人人畏惧。早在入塞之前,我就知道,拦在贺荣骑兵面前的最大障碍,不是天成朝廷,不是四方群雄,而是城池,一座又一座城池,中原人躲在里面,会将贺荣人消耗殆尽。”
“贺荣平山的攻城之术,伤亡巨大。”
“伤亡的是中原人,不是我们。”单于露出微笑。
“长此以往,中原人也会拒绝效力。”
“嗯,这是以后的问题,以后再解决。”单于又叹一声,“平山之亡,是我的一大损失。”
“他也可能被俘虏。”
“一样,他从前犯过一些小错,我可以原谅,这一次他犯下的错误太大,即便活着回来,我也不能再用。”
“看来单于应当使用五王、九杰、二十四骑了。”
单于早有此意,一直难以委决,“时机不是很好。”
“有些事情并没有所谓的时机。”
“嘿。”单于打量徐础,“有些事情你们中原人更擅长,尤其是你。”
“愧不敢当。”徐础笑道。
“比如揣摩人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