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帐中到处都是人,小皇弟望向里头,发现大妻与孪生子已经走了,空地被贺荣平山和几名年轻人占据,正与单于兴奋地交谈。
“我也要走了。”小皇弟说。
“你不想知道皇帝和单于对你的想法吗?”对一名小孩子用计,徐础心里有一丝愧疚,但他绝没想过要帮张释虞对付小皇弟。
小孩子果然被说中心事,走过来坐下,“给我倒碗酒,果浆我已经喝腻了。”
“不行,你还不能喝酒。”
“像我这么大的贺荣人,早就能喝酒。”
“你不是贺荣人。”
小皇弟怒目而视,徐础又道:“你不是贺荣人,所以你才特别,才会受到单于的礼遇,反之,你应该留在塞外,与你的同龄人放羊,偶尔喝点酒。”
“我便在塞外,也会出生在贵人之家,与父兄一同入塞建功立业。”
“那你也不能喝酒,在我这里不能。”
“哼。”小皇弟想起身就走,又有点舍不得,扭头道:“我听说过你的事情,你是个怪人,居然不肯称王,但是据说你也是个聪明人,你知道些什么,告诉我吧。”
“你先告诉我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他们在说什么?”徐础指向单于等人。
“哈,你想从我嘴里套话?休想,自己不会听吗?”
“我不懂贺荣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