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比单于身边更安全?”
“大概她眼中的安全,与你所想不同。”
“嘿,她从前是蛮横,现在是愚蠢,当然与我不同。”张释虞一直觉得自己陷入险地,妹妹要负有一定责任,因此时不时会冒出一股怒火。
张释虞走了,没多久又回来,神情变得更加高兴,“果然如我所料,晋军只坚持不到半天,就鸣金收兵,退到栅后不敢再战。单于大概是不愿伤亡太多,也已收兵,就在晋军对面扎营,估计咱们待会都要与他汇合。”
张释虞猜得没错,很快有命令传来,所有人立即动身,将营地前移数十里。
在路上,徐础发现队伍中多了一群奇怪的人,五十多名,全是老者,男多女少,看样子是贺荣人,衣着并不华丽,不像大人,更不像士兵,但是绝非仆隶,走在队伍中间,受到大批骑兵的保护以及仆隶的服侍,待遇比皇帝还要好些。
张释虞也注意到了,骑马跑来向徐础小声抱怨:“单于的一群穷亲戚,今天上午刚到,估计是来打秋风的。瞧他们的样子,又黑又丑,比我家干粗活儿的仆人还要蠢陋,却得意洋洋好像自己是大人物。”
“便是你们张家,也有穷亲戚吧?”
“谁知道,我从来没见过。”
新营地与晋军营寨相距极近,甚至能听到对方营中的叫喊声。
刚刚那一战中,贺荣骑兵斩获颇多,因此人人兴奋,向后来者炫耀自己的功劳。
帐篷搭好,徐础向昌言之道:“这一次,晋王比我聪明。”
昌言之正在打开包裹,“晋王……晋王快要全军覆没了,还比公子聪明?”
“看样子他会逃过这一劫。”
“怎么逃?”
“依你的所见所闻,贺荣人对年老长辈的态度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