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础没有反驳,他憎恨宁王,但是不愿单于对宁王太过看重,至少眼下不要。
寇道孤对群雄只闻其名,极少接触,因此无话可说。
单于最想知道晋王的应对之策,因此继续道:“北边的天成军——姑且称之为天成军吧,已经进至晋阳三十里外。西边的秦州,比较混乱,一直没有确切消息,但是确实有一支军队逼近并州边界,用意不明,对皇帝和我的询问,他们不做回应。至于南方诸州,宁王送来降书,淮州与洛州沿河布防,暂时没有北上的迹象,其它各州对并州形势没有影响。这就是晋王所面临的天下大势,他会如何应对?”
“晋王……必用奇计。”
“奇计是什么?”
“既是奇计,别人猜不出来。”
“哈哈,这样的回答可有点取巧,一点用处也没有。寇先生,你猜呢?”
“我不认识这位晋王。”冠道孤首先承认这一点,“观其一直以来的行为,不等单于攻到晋阳城下,他就会投降。”
“既要投降,为何重重设防,不许诸城弃守?”
“就因为有投降之意,才要做出负隅顽抗的样子,单于若是胜得太容易,还会允许晋王投降吗?”
单于笑着点头,“好,接下来就看他是要投降,还是会用‘奇计’——投降不算‘奇计’吧,徐础?”
“当然不算。”
单于打个哈欠,“跟你们中原人打交道,需要猜来猜去,有时候比打仗还累。”
两名顾问走出大帐,寇道孤与往常一样,一言不发走向自己的帐篷,连表面的客气都不维持,徐础却一反常态,追上几步,说道:“单于虽会说中原话,终不以中原人为心腹,寇先生打算追随他到几时?”
寇道孤止步,没有回答这个问题。
徐础继续道:“如果你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报复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