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帐篷里,徐础不由得叹息一声。
昌言之问道:“公子遇到什么事了?”
“不是我,是应城。”
“应城如何?”
“单于命贺荣平山三日内夺城,平山立功心切,必然不择手段,此一战,双方必然损伤惨重。”
“这种事情谁也管不得,打仗嘛,必有死伤,而且少不了。公子虽说心善,毕竟是称过王的人,似乎不必太过在意一座小城吧?”
徐础笑笑,“你说得对,我该想得更远一些。这两天可有其它地方的消息?”
昌言之摇头,“贺荣人只关心自家的事情,不谈其它。”
“嗯,谈与不谈,事情总在发生,九州域内,必不至于处处安静。休息吧。”
次日一早,贺荣平山准备攻城的同时,单于带领大军拔营出发,徐础上马离开时,远处轰鸣声不断,似乎要将应城碾为平地。
晋王的确没有完全相信单于,早已在沿途布下重重防线,又过一天,贺荣军队遭遇极其顽强的抵抗,经过半日苦战,虽然获胜,行军却因此变得缓慢。
单于对晋王多了几分尊重,当晚召集诸大人,重新布置攻势,更加详细而具体。
徐础与寇道孤守在外围,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,颇有些无聊。
张释虞来得稍晚一些,自觉站到徐础身边,沉默一会,小声道:“好消息。”
“哦?”徐础知道,所谓的好消息只会与张释虞本人相关。
“欢颜派人送信来,说她正想办法……让我回去,还说不会等太久。”张释虞脸上露出一丝笑意,他太想与人分享这个好消息了。
“恭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