厅里只剩下两人,盛轩稍觉紧张,好在自己身上着甲、腰间有刀,而对方只是一名赤手空拳的书生,“徐公子可以说了吧?”
“还是有些为难。”
“有何为难?”
“我与梁王是多年好友,在弄清他的真实想法之前,有些话不好说。”
盛轩越发坐实自己的怀疑,“梁王病重?”
徐础摇头。
“梁王……已经走了?”
徐础不语。
盛轩冷笑一声,“徐公子无需隐讳,对此我一点都不意外——不过梁王连自己仅有一些兵将都弃而不顾,还是有点过分。徐公子在那边确实没见到梁王?”
“乔之素与我闲聊,拖延时间,我等得不耐烦,他才带我去见梁王。可梁王不肯露面,说是偶然风寒,问答全要通过高圣泽……”
提起老宦,盛轩又冷笑一声。
“他能骗过别人,却骗不过我,来回交谈几句,我就听出不对,于是坚持要见梁王一面。”
“然后就漏馅了,嘿,梁王快马加鞭,这时候怕是已经快到孟津,高圣泽还有什么害怕的?”
“他怕担负泄密之责。”
盛轩已经不在意“泄密”,想了一会,说:“徐公子刚进城时,曾经说过淮州会有危机,可否说得详细些?”
“我来劝说盛将军献城、退兵,有些话盛将军未必相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