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释虞一脸沮丧,叹息不已,又道:“你天天陪在单于身边,能不能劝他将我放回去?整个天成朝廷都在渔阳,皇帝却流亡在外,这算怎么回事?”
徐础摇头,“单于可以放走任何人,唯独不会放你。”
“所以才要你想办法嘛,你的神机妙算呢?你的伶牙俐齿呢?你不是最会劝谏吗?”
“我若有这样的本事,贺荣部骑兵此时应该都已返回塞外,而不是深入冀州。”
“至少得给我留下几万骑兵,没有他们,我这个皇帝当得不踏实。”
“秦州尚有十几万军队,你为何非要从贺荣部借兵?”
“不同,大大不同。”张释虞不太愿意说实话,等了一会才稍稍压低声音道:“秦州太远,那支冀州军能不能回来、什么时候回来,都是未知之数,即便回来——他们也不是忠于我的军队。”
张释虞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怨气,迟迟不能摆脱贺荣人的控制,这令他对欢颜郡主的不满日益上升。
“借来的骑兵会更忠心?”
“他们的老家在塞外,早晚还得回去,只要在中原时我给予重赏,他们不忠于我忠于谁?”
“嗯,有道理。”徐础笑道,无心争辩。
“你得到我妹妹的消息没有?”张释虞又问。
徐础摇头,“单于已向冀州各郡县传出命令,私藏公主而不交者,满城不留活口,但是至今没有消息。”
“可是你总能知道些什么吧?”
“我能知道什么?”
“我妹妹因为你而逃走,难道没有给你送个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