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这可太抬举我了。”
“我不是在夸你。”
“你也不必着急,渔阳虽然能守住,但是看样子,他们等不到天亮就会开门投降。”
“你又知道了?”
“这个是猜出来的,贺荣人擅长骑射,渔阳若要固守,将士应当隐藏起来,以免受损。你看,城墙上灯火通明,显然没有防备之意。我猜城里的人还不明白贺荣人为何攻来,等他们想通,立刻就会投降。”
张释虞觉得有些道理,心中稍安,随后又有点不高兴,“没有我的旨意,渔阳就敢投降?唉,算了,我现在计较这个干嘛?”
众人都没有帐篷,只能站在旷野中等候,虽然不冷,但是颇为狼狈,尤其周围尽是贺荣骑兵,中原人名为观战,其实与囚徒无异。
五更左右,天边微亮,张释虞又有点紧张,“城里怎么还没动静?”
话音刚落,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响彻云霄的欢呼。
张释虞的随从里有人能听懂一些贺荣语,向众人道:“渔阳刺史皇甫阖率众出降!”
张释虞重重地松了口气,向徐础道:“渔阳城里总算还有明白人。”
徐础笑了笑,看着周围众多如释重负的神情,不由得感到一丝悲哀。
没过多久,欢呼突然又变成怒吼,刚刚松了口气的中原人,又都脸上变色,张释虞一把抓住徐础的胳膊,“这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这个我可猜不出来,想来是公主……”
“又是她,这个……”张释虞实在不好骂出脏话,心里憋得着实难受。
还是那名能听懂贺荣语的人解释道:“刺史率众出城,可是中郎将汤师举提前弃城而逃,好像……好像还带走了芳德公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