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在普通人身上,这叫正常,对皇帝,那就一点也不正常。我就惋惜一件事:公子常说自己不适合称王,可是更不称职的人却能做皇帝,公子……其实我支持公子的选择,就是觉得不公。”
“做皇帝做到让外人觉得可怜,何必呢?”
昌言之点头,“道理没错,但还是不公平。”
徐础大笑几声,“乱世之中,哪来的公平?收拾东西,咱们快要走了。”
昌言之大喜,“东西早就收拾好了,随时能走,田匠呢?咱们是要趁乱逃走吗?”
“贺荣人的营地可不那么容易逃出去,我在等单于将我放走。”
“这个……可能吗?”
“做好准备,万一单于一高兴,真的放我走呢?”
昌言之大失所望,“值钱之物都被翻江龙抢走,落到贺荣人手中,他们一直没还,只剩几件衣物,早就收拾好了。田匠呢?好一会没见到他了。”
“他已经走了。”
“什么?”昌言之大吃一惊,“什么时候走的?贺荣人怎么没有察觉?为什么自己逃走,不带着咱们?至少应该带上公子吧。”
“咱们两人都是累赘。”
“那也太不够义气……他怎么逃走的?”
“穿上贺荣人的袍子,骑上贺荣人的马,就这么出营了。”
“这也太简单了,公子不能照做吗?”
徐础摇头,“你我都不能,因为咱们没法留下‘尸体’。”
“尸体?什么尸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