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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越显呆滞,帐中的贺荣人对他越感好奇,端着酒碗或者拎着酒囊过来查看,鄙夷地说些什么,甚至有人将酒送到他面前,见他不肯接,神情越发不屑,偶尔有人会说中原话,毫不客气地说:“在塞外,比这更小的孩子也会骑马、射箭、喝酒、摔跤,你会什么?”

皇弟瑟瑟发抖。

徐础就坐在他身边,一同接受“展示”,他倒不怎么在意,也不害怕,替小皇弟向质问者道:“中原的孩子会读书、写字。”

质问者仰头灌一大口酒,“读书让人变呆,写字让人手软,怪不得你们这么弱……”

徐础一把夺过酒囊,也灌一大口,“我们虽弱,却能守住中原,一直没让外人夺去。”

“我们这不就来了?”

“来了又去,不足为奇。”

“这回我们不走!”

“时候未到。”

“哈,语气倒硬,看你有没有真本事。”

贺荣人的真本事就是喝酒。

徐础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,最终还是败下阵来,俯身呕吐,弄脏了毯子,惹来一片嘲笑。

慢慢地,没人再关注皇弟与吴王,两人坐在角落里,面对一群手舞足蹈的酒徒,默默地发呆。

“徐……徐公子。”皇弟第一次开口,声音小得几不可闻。

“嗯?”徐础醉得头晕目眩,勉强听到身边的声音。

“多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