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与他年纪相仿,正在用撕成细条的肉喂两个年龄很小的孩子,小孩儿脸上、衣服上沾满油腻,张着嘴,像雏鸟一样等着肉送进来,对周围的事情全不关心。
徐础被人从后面推了一下,前行数步,面对正中的络腮胡男子,心里明白,这就是贺荣部新单于贺荣强臂,此人名字古怪,中原对他知之甚少。
贺荣强臂终于扭过头来,看着客人。
贺荣平山小心地说:“他就是吴王徐础。”
“你认得我吗?”贺荣强臂问,中原话比贺荣平山还要流利。
“阁下是单于贺荣强臂。”
被提到名字,贺荣强臂并无恼意,“既然知道我是谁,见我为何不跪?”
“若是敌人,我不愿跪,若是朋友,我不需跪。”
贺荣强臂笑了一声,依然没有发怒,伸手指向贺荣平山,“左神卫王被你害成这样。”
“我与贺荣平山只见过一面,再无来往,不知如何害人。”
“你的仆人,名叫田匠,两次逃亡。还有天成的公主,本应嫁给左神卫王,也跑逃了,全是受你指使。”
“田匠并非我的仆人,他被抓时我什么都没说,他的逃亡也非受我指使。至于芳德公主——我不知道她为何逃走、如何逃走,但我知道,她与贺荣平山不配。”
“谁不配谁?”
“贺荣平山配不上芳德公主。”
贺荣强臂大笑,一边的贺荣平山瞥来两道恼羞成怒的目光。
“听说公主从前是你的妻子?”
“拜过堂,但是不算数,她不承认,我也不承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