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甫家其实是贺荣部的傀儡,皇甫阖与其说是给邺城守卫渔阳,不如说是在给贺荣部看门,时机一到,必然背叛邺城。汤师举来守渔阳,就是为了阻止这种事发生。”
“那太好了,汤将军打败皇甫刺史,就能专门保护公主了。”缤纷拿起一只茶杯,在另一只茶杯上轻轻磕了一下。
“可欢颜派出汤将军时,肯定没将话说明白,如今两城为梁军所阻隔,消息不通,汤师举更不明白邺城的用意,所以迟迟没向皇甫刺史动手。”
“那怎么办啊?派人回邺城向欢颜郡主要命令吗?”
张释清微笑着摇头,“那可不行,一是来不及,二是万一我猜错了呢?欢颜一纸令来,汤师举立刻就会将我送交给贺荣部。”
“公主刚才说得头头是道,怎么会猜错呢?”
“这就是徐础教我的办法,大势之下,不只有逆来顺受,也有逆势而起。大势越不明朗,对说客越有利,我可以……创造一个大势出来,只要听上去合情合理,就够了。”
缤纷嘿嘿地笑了两声,一句话也没听懂。
“可这些话不能我说——田匠可以,下回他再来……”
话音未落,外面响起敲门声,“田匠求见公主。”
缤纷惊恐地瞪大双眼,张释清却露出得意的微笑,“这是好兆头,快去开门。”
缤纷起身开门,见到外面的人又吓一跳,“咦,你……谷里的老伯,你怎么来啦?”
张释清急忙走来,又惊又喜,向外望去,“他呢?”
老仆激动得说不出话来,田匠道:“徐公子去迎并州军了。”
张释清大为失望,马上又高兴起来,“也好,他在城外拦住并州军,我在城里……田壮士,我想到一个办法,可以说服汤将军……”
田匠打断道:“邺城刚刚派来信使,说是皇帝将御驾亲征,率兵前来渔阳,欢颜郡主也会跟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