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“亲手所杀?”
“当然不是,但是因皆在我。”
前头的冯菊娘辩解道:“我见过许多所谓的雄杰,公子算是杀人最少的,而且至少有个原因,从不滥杀无辜,单这一点,就再没人能够做到。降世王、宁王、梁王……杀死的人足够绕邺城一圈,其中一多半是冤死鬼。”
徐础没吱声,对“从不滥杀无辜”这个评价,他受之有愧。
张释清也没再说什么,离开七宝楼,走不多远,对面迎来一些侍女,张释清该告辞了,止步向徐础道:“我最后问你一件事。”
“请问。”
“只要不是亲自动手,就不算滥杀无辜?”
“与此无关。”
“与何相关?”
“本心,当你滥杀无辜的时候,心里会有不安。”
“照此说来,心恨之人反而不会滥杀无辜,群雄怕是个个如此吧?”
“所以至少在群雄看来,自己所杀之人从不无辜,至于外人,看法总会不同。”
张释清笑了,似乎明白了什么,“你要记得欠我半壶酒。”
“记得。”
张释清与自己的侍女汇合,走另一条路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