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应伯说得开心,徐础与昌言之听着也觉好笑。
“照这么说来,这个雄难敌也没多厉害嘛。”昌言之道。
“可不能这么说,这叫强中更有强中手。雄难敌跑掉之后,再不提求亲之事,可是连杀数十名新军头目,而且用的都是长槊,说明他的本事不低,只是金圣女技高一筹。”
“这就怪了,雄难敌败给金圣女,怎么杀自己人呢?”
“也不算自己人,新军头目多得很,互不统属。雄难敌比武输了之后,总觉得自己受到嘲笑,他这个人不讲道理,也不去打听明白,听到传言就带兵去攻打,非要以长槊将对方捅死才算。”
“雄难敌树敌太多,被其他头目杀死了,对不对?”昌言之猜道。
孟应伯摇头,“你可说错了,后来官兵入秦,雄难敌连战连败,嘲笑他的新军头目没有减少,反而更多,就连他自己的部属,也常拿这件事开玩笑。雄难敌一生气,干脆带人投奔金圣女,天天叫‘干娘’,比对自己亲娘还孝顺。”
昌言之呆了半晌,“雄难敌……是位真英雄,看来他派刺客是在比武之前。”
“什么刺客?”
昌言之将戴破虎行刺之事大致讲述一遍,孟应伯惊怒交加,“想不到戴破虎会做出这种事!不过没事了,雄难敌再不敢派刺客来,等公子到了秦州,他还得叫‘义父’呢。”
徐础苦笑道:“我可不敢认这样的义子。照你说来,降世军实力大增,而据我所知,各州官兵彼此猜疑,只有冀州军全力围城,降世军应不至于朝不保夕吧。”
孟应伯微微一愣,马上道:“不是兵多兵少的问题,而是粮草,官兵供应充足,降世军却是吃一天少一天,兵将虽多,反是累赘。还有一个大问题,金圣女虽然收服了雄难敌,军中反对她的人只增不减。”
“这是为何?”
“没办法,谁让金圣女是个女人呢,降世军返秦之后,过得一直不顺,虽然夺下西京,空有四面城墙,缺衣少粮,许多人都说,兵者纯阳,不能让女人当统帅,阴气太盛,难有前途。不少人想推幼王登位,可他还是个婴儿。更多的人则怀念公子,怀念公子的神机妙算与英勇无畏,只要你一去,所有问题都能解决。”
徐础嗯了一声,寻思片刻,开口道:“王颠将军怎么说?”
“王颠?没他什么事,我是奉金圣女之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