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都不是我的安排。”
“揣摩,用你的话说,你在揣摩人心。大势对我来说就是这样,对你如何?会稍微宽容些吗?”
“大势如山崩地烈,如惊涛骇浪,如烈火烹油,对任何人都不会宽容。”
“所以你去掉王号,就为从‘大势’里逃出来?”
“我没想过,经你提醒,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。”
张释清叹了口气,起身向门口走去,“想明白大势有个好处,不会再抱无谓的希望,只凭这一点,我就该谢谢你。”
“不必言谢,那会让我感到惭愧,与你在东都……”
张释清突然转身,“我能逃出‘大势’吗?”
这又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,徐础想了好一会才道:“如果你需要别人替你做决定、想办法——那你不能。”
“哈哈,你真是无趣到底。”
张释清走了,徐础拿起书,却怎么也看不进去。
老仆端着食物进来,看到桌上的剩酒,知道芳德郡主来过,将饭菜摆好,没有立刻退下,小心问道:“公子与小郡主闹别扭了?”
“没有,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?”
“因为……突然没有小郡主的欢声笑语,有点不太习惯。小郡主今天本来特别高兴,从公子这里离开之后,一下子变得安静,回到屋里再没出来过,也不与大家喝酒,缤纷取走食物,说是就在屋里吃。”
“想必是她累了。”
“小郡主?就算是亲自上场打一天马球,她也不会累。公子……去说说好话,哄哄她吧。”
“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