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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本是仆人的活儿,徐础却做得来劲儿,袖子高高挽起,双手执斧,劈得不亦乐乎,身边已经堆起高高一摞,脸上尽是汗水。

冯菊娘忍不住想:寇道孤是水中月,看着与天上的月亮并无二致,其实天差地别,一旦看破,就不难对付;田匠是块顽石,看破之后也是无用,还是水滴不进,雷劈不动;徐础却像是一条河,谁都知道它要奔向大海,中途却一会流东,一会流西,似乎一点都不着急,还有可能突然改变主意,令人捉摸不透。

她理解不了公子的所作所为。

徐础一手按斧柄,一手擦汗水,向冯菊娘道:“劈柴也是门功夫,我得多练才行。”

“练成之后呢?”

“学无止境,只是劈柴,就够我练一辈子啦。”

冯菊娘笑着摇头,“田匠回来了,正在睡觉,托我转告公子一声:寇道孤投靠济北王,去做幕僚了。”

“有趣。”

“寇道孤必有谋害之心,公子觉得有趣?”

“我说田匠托你传话,有趣。”

冯菊娘脸色微沉,“一点都不有趣,是我逼他说的,而且他只肯说这些,别的一个字也不肯透露。”

“你还想知道什么?”

冯菊娘上前两步,“戴破虎等人是他带进来的,总该有句解释吧?”

“如果没有田匠引领,戴破虎能否找到这里?”

“当然能,可是……”

“田匠前去路上监视,可是受我之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