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恭喜。”
“并州军挺进秦州、荆州军转入汉州,待世子大婚之后,冀州军将与淮州军并肩进发,如今又得汉州军以为内应,平乱指日可待。”
“恭喜。”
“便是徐公子家中也有喜事。”
“哦?”
“中军将军楼硬在淮州落脚,将随军前往秦州平乱。许多楼家子孙在东都落入叛贼手中,有几位半路逃出,也来投奔邺城,其中有楼矶楼骁骑。”
“这是楼家的喜事,是……欢颜郡主的喜事。总之,恭喜。”
“徐公子还是不认?”
“我已习惯姓徐。”
徐础也不多问,但他知道,如果只是传达一份不诚心的邀请,用不着孙雅鹿亲自出面。
“听说,徐公子离席了?”
徐础点头,“我正要出去舒展筋骨,孙先生可有闲暇之心,一同游谷?”
“常有意祭拜范先生。”
上次祭拜,孙雅鹿随同世子而来,人多事杂,没机会单独行礼,这一次,只有徐础作伴,他在坟前认真地拜了几拜,拔去附近的杂草,看着范门弟子树立的那块石碑,“徐公子不打算让人抬走?”
“不立最合范先生遗愿,但是既已立碑,倒也不必非得抬走。”
孙雅鹿笑道:“这的确像是范先生能说出来的话。寇道孤前日惨败,范门弟子仍不肯承认徐公子是范门正统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