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话至此已尽,无需多言。”
王沛轻叹一声,“既然如此……”
外面传来敲门声,随后有人不请自入。
昌言之手里端着一杯酒,步履踉跄,颇显醉意,笑道:“我就知道你偷跑出来是要见徐公子,话说完没有?说完随我走,这杯酒你是逃不掉的。”
昌言之表现无礼,王沛有些意外,笑道:“说完了,一杯酒而已,我会逃吗?”
两人一先一后出屋,昌言之在外面关门,向徐础道:“公子早些休息吧,不用管我们,灌醉客人的任务,就交给我了。”
徐础笑着点头。
屋里只剩他一人,徐础将刀拔出来,仔细观赏,他从来不是用刀的好手,对兵器也没到喜爱的地步,将它找出来,只为重新体验一下称王时的感觉。
感觉仍在,如立山巅,冷风袭来,脚下即是万丈深渊,既令人兴奋不已,又令人惊恐不安。
徐础收刀入鞘,倒在席上,双手抱着刀,慢慢入睡,让蜡烛自己熄灭。
次日一早,徐础猛然醒来,外面喧闹声不断,好像昨晚的宴席还没结束,可是天色的确已经大亮。
徐础起身,发现身上多了被子,知道半夜里老仆来过。
屋外,昌言之和王沛正在摔跤,喧闹声是由围观者发出来的。
他二人都是江东七族子弟,十分熟悉,昨晚喝酒时说起谁的力气更大,彼此不服,相约一早比试。
昌言之懈怠了一个多月,身手的确减弱许多,靠着身体更壮,与王沛周旋,一时间谁也扳不倒对方。
戴破虎凑过来,低声道:“徐公子想好了?”
徐础将手中的刀送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