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公子真是……最后惹出是非来,名声受损的可是公子你。”
“嗯,无非是些闲言碎语,我承受得住。”
“只是闲言碎语就好了。公子多久没见到冯夫人和田匠了?”
徐础稍想一会,“昨天、今天……还有前天,冯夫人三天没露面。田匠好像一直就没怎么在谷里住过吧?”
“没错,田匠三五天才回来一次,不来拜见公子,也不跟大家聊天,待会就走,倒是经常去坟前守着。都说田匠重义气,可我看他就是一个怪人……”
“田匠所作所为,对咱们必有好处。”
“希望如此吧。还有冯夫人,一个妇道人家,不带丫环和随从,一个人出谷,不说去哪,也不说做什么,说不定哪天就给咱们惹下大祸。”
“有意思。”
“公子说什么?”
“有意思。”徐础笑道。
老仆无奈地摇头,“公子从小就是这样,别人不够聪明,你是聪明过头。你觉得有意思,我也不管了,看住库房,保证公子吃饱穿暖就好。”
老仆迈步要走,徐础道:“将屏风撤掉,房门敞开。”
“那不就更吵了?公子还怎么‘无思无想’?”
“我不要静坐的‘无思无想’,我要……‘闹中取静’。”
“那不如去城里。”老仆喃喃道,打开房门,到外面叫来一个人,帮他抬走屏风。
小小的房间一下子显得宽敞许多,煦风透过门窗吹进来,带着阵阵幽香,还有时断时续的喧闹声。
老仆说得没错,自从邺城官兵驻扎谷外,昌言之等人越发无所事事,也越发懈怠,喝酒、吹嘘、角力是他们最喜欢的消遣,只要冯菊娘的丫环一出现,他们的声音立刻就会不自觉地抬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