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菊娘无话可说,而且她也拦不住,那些人早已走开,张释虞关心妹妹,也追上去。
很快,坟前只剩寇道孤与冯菊娘两人。
“你赢了,不去拜访一下输家?”冯菊娘有些酸意。
“我更希望自己能输。”
“呵呵,这话有点言不由衷吧?”
“我自己改名‘道孤’,一路行来,至今没有同行之人,我若输了,至少证明世上还有我的同类。可惜,真是可惜。”
“你真是……像你这么狂傲的人,一个就够了,怎么可能有同类?”
寇道孤长叹一声,“称王而退位,我原以为徐础或有不同,结果也是俗人一个。”
冯菊娘不知自己怎么想的,突然道:“我能做你的同行之人吗?”
寇道孤看过来,没有回答。
冯菊娘又露出一丝媚笑,对她来说,这要轻松得多,既然辩不过对方,她觉得老办法没准有用。
寇道孤冷笑一声,指着泥土里的骰子,“你与它才是同类。”
“寇先生太自满了些,我不信你一辈子只问道,永远不通人情,更不相信你对我一无所感——除非你不是真男人。”
寇道孤盯着冯菊娘,就像那些主动迎向危险的人一样,视此为对自己的一次考验,“冯夫人天姿国色。”
冯菊娘微微一笑,本能地猜出对方喜欢哪一类女子,所以没有垂目以显娇羞,反而迎视寇道孤的目光,毫不退让,“冠先生见过多少女人?”
“不多,不算道路所见,三十出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