寇道孤大笑,向其他人道:“此女以为论辩就是言语交锋,但她的确说出一点意思。”
“一点意思?难道我回答得不好?”冯菊娘不服气。
寇道孤收起笑容,“你既然以为问题里藏有陷阱,为何还要踏入其中?”
“我明明绕开了陷阱。”
“可你问我回答的好坏,便是以为我可以做判断。既然判断在我,你就已自处弱势,所以你心中存的不是天下,而只是‘天下’两个字。”
冯菊娘愣住了,半天说不出话来,周围的读书人纷纷点头,很高兴看到寇道孤给妇人一个教训。
寇道孤向严微道:“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严微有些兴奋,经此演示,他多少明白了这个问题的难答之处,很想看到徐础出错。
“你这根本不是论辩。”冯菊娘终于冒出一句。
“若是不为说话、不为吃饭,只是张嘴、闭嘴,你愿意做吗?”寇道孤问。
“当然不愿意,那不是傻子吗?”
寇道孤不吱声了,垂下目光,陷入沉思,毫不理会周围有多少人。
冯菊娘等了一会,恍然大悟,“你说论辩是小术,若无实意,就是毫无用处的张嘴、闭嘴?你……哼哼。”
冯菊娘神情还不服气,心里已是甘拜下风,转身看向远处,怎么都觉得徐公子这次会输。
严微抱着必胜之心,对十余名贵女视而不见,抬手敲下门,迈步进去,一下子愣住了。
徐础和一名少女正在席上掷骰子,少女大概是赢了,笑声不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