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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瞻怒极反笑,“不愧是吴王,脸皮厚极,当面说谎,一点也不脸红。”

冯菊娘正好捧茶过来,嗔道:“瞧你是名读书人,怎么说话如此不堪,无缘无故地指责别人说谎,这杯茶……不给你了。安公子、严公子请。”

就这么几句话,安重迁又一次魂飞魄散,于瞻想要反驳,话到嘴边,总觉得过重,说不出口,唯有严微目不斜视,说声“多谢”,拒绝接茶杯。

徐础道:“范先生刚走不久,你们在这间屋子里还能感觉到他吗?”

于瞻刚要开口,被安重迁拦下,向严微点头,示意由他说话。

严微道:“师从先生数年,得其言传身教,心存其形,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感觉到。”

徐础笑道:“羡慕诸位能陪范先生多年,我只见过两面,最后一面便是永诀。”

“所以大家都有疑惑,徐公子怎么得到范先生衣钵的?”

“范先生陪葬之物不过寥寥数件,剩余衣物皆在隔壁房中,并无衣钵。”

于瞻忍不住道:“我们都知道没有衣钵,所以才来问你。”

徐础抬手指天,“虽无衣钵,但我已得范学之精髓。”

“哈!”于瞻一怒就要大笑。

严微上前半步,拱手道:“徐公子得自学自悟,还是得到传授?”

“严师弟,你……”于瞻没明白话中之意,以为师弟这就要屈服,被安重迁拽下袖子,这才闭上嘴。

“传授。”

“范先生亲自传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