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荣平山倒满两碗酒,向“吴王”道:“敢尝尝吗?”
田匠不吱声,端起酒来一饮而尽,放下碗,神色不变。
贺荣平山大笑,也喝光一碗,又倒满,“好酒量,咱们继续。”
田匠拿起碗再喝。
两人你一碗我一碗,一囊酒很快喝光,又有一人上前送上皮囊,贺荣平山收起脸上的不敬,盯着“吴王”,只管倒酒、喝酒,同样不再说话。
第二囊喝完,第三囊送上,冀州将领进帐,见吴王站在一边,不知名护卫却与贺荣部大人拼酒,不由得深感意外。
徐础冲他轻轻摇头,贺荣平山的一名同伴则斥道:“这里不用你,出去等着。”
冀州将领面色难看,却不敢回击,讪讪地退出帐篷。
第五囊酒送上时,贺荣平山推开,他还能喝,但是觉得已无必要,“吴王好酒量,都说你是个文弱书生,不像啊。”
田匠依然不吱声,徐础在一边道:“传言往往不实,为了贬低吴王,什么话都能编出来。”
“你怎么不说话?瞧不起我吗?我部中有将士三万,吴王有多少?”
田匠冷冷地说:“贺荣部单于来了,能与我谈,你,找他。”
贺荣平山瞥了一眼徐础,“你的军师?说话算数?”
田匠扭过头去,徐础道:“吴王对我言听计从,我说过的话、做出的承诺,吴王全认。”
贺荣平山犹豫一会,起身道:“单于若是在此,你也不配与他说话,得是中原皇帝。”
话是这么说,他还是转向徐础,“没什么谈的,我们听说吴王被人撵出东都,无家可归,所以决定做件好事,送吴王回东都。即刻出发,不要耽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