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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改换称呼这件事上,田匠最为痛快。

徐础还礼,“能得田壮士同行,再好不过,只是……”

“晋兵难保不会回头,咱们还是先上路吧。”

一行人出发,重新回到吴王身边,众人都很高兴,徐础也觉得比独自行走舒服得多。

当天傍晚,一行人撞见第一拨冀州兵,听说吴王本人就在其中,这些冀州兵吓了一大跳,反应与晋兵一样,不敢自作主张,于是留下众人,另派士兵火速返回大营请求命令。

在这之后的几个时辰里,冀州兵一拨接一拨地赶来,有人认得吴王,亲来辨认,确信之后更加惊讶,甚至忘记了东都之败,不敢稍显无礼。

冀州军在东都铩羽而归,对打败他们的吴王心怀敬意,若说怨恨,他们更恨大将军楼温,恨他反客为主,杀死了冀州主将王铁眉,弄得全军溃乱,自己也没得好下场。

到了夜间,冀州兵已多至上千,围成数重“保护”吴王。

徐础一行人在中心扎营,不管外面的事情,该吃饭吃饭,该休息休息,反正有吴王在,他们一点也不担心。

徐础也不担心,邀田匠一同饮酒。

田匠曾在城门处一箭射伤宁抱关,徐础问起,田匠一语带过,“宁王警醒得早,我的准头也差了些。而且自从吴王让号,已经没人关心宁王,东都人谈论的全是徐公子。”

“田壮士应当能明白我的心意。”

“算不上明白,只是觉得理所应当,没什么可疑惑的。”

徐础拱手,表示感谢,问道:“白天时我就想问,那些人……要跟随的人是田壮士吧?”

从前的卫兵来追,徐础可以理解,那些东都百姓却让他意外。

田匠笑道:“徐公子难得说错一次,他们想要投奔的正是你,只是恰好与我同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