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诉晋王:谭无谓乃是奇人,若能用之,必有厚报,若不能用之,该杀就杀,断不可长久置于贱位,招置后患。”
刘有终一愣,他向来不喜欢谭无谓,对此人的生死毫不关心,可晋王与徐础都认为谭无谓有大将之才,如今却是徐础建议晋王“该杀就杀”,令他深感意外。
与吴王退位相比,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,刘有终笑道:“一定带到。徐公子既然去掉王号,何不去晋阳暂住,晋阳虽小,倒还坚固,能保徐公子平安。”
“以后或许会去,现在不急,我还要去一趟邺城。”
“邺城?冀州人对你可是恨之入骨。”
“无妨,我救了湘东王一命,放他回冀州,邺城应该念这份人情吧?”
刘有终点点头,“徐公子去邺城,是要避难,还是……另有所图?”
“难说,要看邺城的态度。”徐础想了一会,似乎还有后话,却突然拱手,“告辞,日后再见,我与刘先生把酒长谈。”
“一定。”刘有终也急着回去。
“刘先生通天地、知始终,临别可有真言相赠?”
“夜路难行,徐公子孤身一人,千万小心。”刘有终没有炫耀神通,给出一句普通的提醒,调头与随从汇合,疾驰而去。
刘有终奔西,徐础向东,缓缓而行,数十名孟津士兵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。
走出数里之后,徐础勒马,转身道:“不劳相送,诸位请回。”
哨兵们互相看看,头目大声道:“吴王要走,我们今后应该跟谁?”
“你们是梁兵?”
“我们从前是降世军,后来被分到梁王帐下,但我们没跟他一块杀害降世王。听说降世军西去,要回秦州,我们也有点心动。犹豫难决,请吴王示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