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兵们纷纷点头。
徐础的独处没享受太久,天色将暗,谭无谓又来了,入帐不拜,扶剑而立,盯着吴王不说话。
徐础也不说话。
两人互视多时,谭无谓叹息道:“我还以为吴王已经想明白,原来更糊涂了,是我看错人,居然改换主公。唉,今后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晋王?”
“你在我军中尚无职位,晋王不会知道……”
“晋王不知,但我心中有愧。”
“晋王若在意这点小事,不配做你的主公,更不配争夺天下。”
谭无谓想了一会,点点头,“也对。可是吴王……已经走到这一步了,为何突然生出异心?”
“我不过是派五百人回东都,以防万一。”
“防谁?”
“宁抱关。”
“有斥候看到宁军了?”
“没有,我只是猜测。”
“先不论宁抱关是否真的有意偷袭东都,即便他真回来也不重要,就将东都暂时让给他好了,击败荆州军以后,夺回东都轻而易举。”
“宁抱关自知守不住东都,必然大肆杀掠。”
谭无谓以为吴王还有话说,等了一会,困惑地说:“宁抱关杀人越多,吴王夺回东都越容易,为何在意这样的小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