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础也生出感慨,默默地喝下一杯酒,开口道:“等到此人坐拥天下,却会有许多人说,他从一开始就有帝王之相,连史书上也会如此记载。”
“没错,可能是任何人,没准就在吴王身边,尚未显露出来。”
谭无谓的目光只是一扫而过,唐为天惊讶地说:“不是我!”
谭无谓笑着摇头,“如果是你,我与吴王就都是大笑话。”
“你自己当笑话,别扯上吴王。”唐为天道。
徐础觉得话题走得太远,于是道:“从前的事多说无益,将来的事言之过早,只说眼下吧。我会倾城而出,只是不知要前方的降世将军坚持多久?我应该什么时候参战?”
谭无谓还沉浸在对“将来”的推算之中,过了一会才清醒过来,随口道:“这个简单,奚耘虽是大将,但是贪利,非得降世军露出败相之后,才会派出全部将士。或等两败俱伤,或等荆州军追亡逐败时,吴王可参战,扭转局势。”
“降世军若是坚持不住,早早溃散呢?”
“那样的话,吴王也可参战,胜算还剩六成,要看荆州军斗志如何。”
“洛州兵若是不肯为我所用,阵前拒战,甚至倒戈呢?”
“那吴王一败涂地,连东都也不能回,早早逃亡吧。”
徐础笑了笑,谭无谓拱手道:“就是这样,世上没有必胜之仗,总得见机行事。我已经没什么可说的,吴王自己做主吧,我回去睡上一觉,出发的时候叫上我。”
谭无谓一走,唐为天就道:“什么人啊,他去睡觉,倒让吴王辛苦。”
“辛苦是我的本分。”徐础往外走,城中将士正在陆续出城,他得查看一下状况。
唐为天紧紧跟上,“我有种感觉,谭无谓不安好心。”
“你也与神交通,能够预见未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