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是觉得差不多。”唐为天道。
谭无谓摆摆手,“竖子不足与谋,吴王说说,咱们的计策可是一样?”
“谭将军,咱们写下的是什么?”
“破敌之计啊?”
“非也,乃是破敌之‘大略’,所谓大略,不究细节,大略皆是先破荆州军,震慑诸路敌军,至于怎么个破法,你我所见不同,但这是细节,非大略。”
谭无谓发了一会呆,“吴王这是在抠字眼儿,先破荆州军谁都能想到,关键就在细节上,你的细节繁而无功,我的细节……”
谭无谓闭上嘴,这么一说,他等于承认纸上所写并非大略。
“我与谭将军大略相同而不尽同,谁都不必道歉。”徐础笑道。
谭无谓也大笑数声,“吴王骗我写出破敌之计,但我可没全写出来,倾全军之力以破荆州军,说起来简单,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。吴王之军来源各异,派别林立,用兵之难倍于常规之军,其中关系我可没写。倒是吴王,你写‘与援军汇合’,哪来的援军?”
徐础笑道:“我也没写。”
谭无谓扶剑站立,仰头不语,嘴上争锋,他自愧不如,但是并不服气。
外面又有信使赶来,徐础召见之后,又叫来几名将领,商议动用洛州兵的计划,一个时辰以后才告结束。
徐础伏案写文书,好像已经将刚才的事情全给忘了。
谭无谓可没忘,在吴王面前来回踱步,终于道:“咱们各自将没写的细节说出来,吴王以为如何?”
徐础放下笔,“好啊,谁先来?”
“吴王先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