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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得是那些值得一猜的人。”

“哪些人值得一猜?”

“比如吴王,但你不是她第一个要猜的人。”

“哦,还有排序?”

湘东王点头,却不肯说下去。

徐础笑了笑,转身离去,表现得全不在意,心里却记着这件事。

邀请湘东王没有成功,徐础没有特别失望,毕竟湘东王只是一个名头,他真正的需要的是一员大将,能够好好利用数万洛州精兵并独当一面的大将。

所以他还得拉拢谭无谓。

谭无谓这些天比较清闲,每日里扶剑闲逛,依然喜欢与人争论,点评最近的战事,将义军和吴王贬得一无是处,“侥幸,全是侥幸,凭此能得一时之胜,不能争霸天下。”

吴王信使来找他时,谭无谓正与一群小兵做口舌之争,小兵人数虽多,却争不过他,这时怂恿道:“老谭,你有本事去对吴王说这些,看你能不能‘侥幸’一次。”

“有什么不敢?吴王对我言听计从,可我不愿意跟他多说,为何?因为我的话如同天下无双的宝剑,落在你们眼中,是个笑话,就算能够鉴赏其利,也用不上,吴王不同,他能用得上。”

士兵们大笑,推谭无谓离开,背后叫他“傻子”。

谭无谓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傻,路上与信使喋喋不休,见到吴王,他真的闭嘴,施礼而已。

信使被他说得烦了,忍不住当面告上一状:“吴王,谭将军有一肚子话要对你说哩,他以为咱们的几次获胜全是侥幸,过不了多久,下一战就会被人打成落花流水。”

“我可没用‘落花流水’这个词,以吴王之智,纵然战败,也不至于一败涂地。”

信使告退,徐础请谭无谓坐下,“二哥以为义军凭侥幸守住东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