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得人、能附众、能安民、能……”
“我有恶名,也能附众、安民?”
“有恶名者,无非是要让人怕他、惧他,名声同样重要。田壮士以为呢?”
“我也觉得名声重要,原因与吴王稍有不同。实者为虚,所以名才重要。”
徐础一呆,“不得其解,既是实者,怎会为虚?”
“吴王觉得我一个能打几个?”
“田壮士堪称百人敌。”
“嘿,顶多五个,还得是普通人,如果是练家子,我打两个就很吃力,至于那些武艺更精的人物,我得抱着必死之心才敢动手。吴王手下兵多将广,所见最厉害的人能打几个?”
徐础想了一会,“若论单打独斗,没有比田壮士更厉害之人。若论两军对阵,能在兵力相当的情况下保持不败,就是难得的大将。”
“吴王听说过的呢?”
“名将能够以少敌多,甚至击败十倍之敌,但我不太相信,总觉得记载夸大其辞,或者是敌方太弱,而不是名将太强。”
“瞧,这就是我的意思,实者为虚,所以人人才要求名。”
“我还是没懂……”徐础对自己的才智向来自负,与范闭清谈时,虽然费力,但也能紧紧跟上,这次却不明所以,说了半天也没弄懂田匠究竟是什么意思。
“我再说一件自己的事情吧。那年我二十五岁,闯出一个‘死不休’的名声。有个朋友的朋友被人强夺了地盘,于是求到我这里,当众跪拜,年纪比我大得多,却认我为兄,礼物摆满半座院子。这正是我那时最喜欢的场面,于是退回礼物,许诺为他报仇。”
田匠脸上露出一丝微笑,随即轻叹一声,“我竟然还是忘不掉。唉。抢地盘者也是位有名的豪杰,隔天正好是他生日,大办酒席,宾客二百多人,其中至少一半是豪杰,走在大街上就敢拔刀的那种人。”
“田壮士非挑这一天去报挑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