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时风上前一步,提醒道:“大将军要小心。”
“小心什么?”
“吴王故意用这些话激怒大将军,暗示大将军夺权,其实是在离间官兵将领。”
楼温神情一暗,喃喃道:“他早就劝过我夺权,劝过不止一次,可我没听……”
楼温很快振作起来,“不迟,什么时候都不迟。用不着他的激怒与暗示,我意早决,邺城无能,难成大业,与其一同灭亡,不行借机夺之。楼家替张家夺取天下,是张家自己丢掉,与楼家无关,现在该是楼家给自家打算的时候了。”
“大将军真要……”
“去将我的一个儿子叫来。”
“哪一个?”
楼温的儿孙多在军中,他不说姓名与排行,别人可猜不出来他要哪一个。
“那个……”楼温轻轻敲打额头,“要娶湘东王之女的那个……”
“楼矶楼骁骑。”
“对,叫他过来。”
楼矶一唤便至,向父亲深揖,“孩儿拜见大将军。”
楼家的规矩,儿孙要称父亲官职,只有极受宠者才另有称呼。
楼温点下头,“这位郭先生是自己人,你跟他说说计划。”
楼矶惊讶地看一眼郭时风,“他本是吴王的谋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