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。宁王走好,今日整兵,明日出城。官兵用刺客,我要还以千军万马。”
宁抱关拱手,迈步走出房间,几步之后扭头道:“吴王对刺杀这种手段不会陌生吧?”
徐础挤出一丝微笑,“只要是有用的手段,谁都可以用,就看他用得好不好。”
“我就不会用,不是不想,而是不会,我信不过任何刺客。”宁抱关大步离去,即使走在吴王的营中,也没有半点怯意。
牛天女留下,上前道:“吴王莫怪,宁王心直口快,并无恶意。”
“我倒宁愿与宁王这样的爽快人打交道,牛夫人好好休息。”
“我的几个孩子待会被送来,卫兵将他们直接带到我这里就好。”
徐础点头告辞,向军营门口的卫兵交待几句,回议事厅查看情况。
薛金摇那边议论得火热,她已定出大致阵形,谁居前,谁居后,谁备用,谁为奇兵,无不井井有条,令众将敬佩不已,就连梁、蜀两军里的将领也无二话,怎么安排怎么是。
孟僧伦在隔壁的一间屋子里掌管搜城,刚刚封闭街道,还没有收获。
徐础命人进宫去召曹神洗,自己回卧室打算休息一小会。
他需要休息,太长时间不睡,他已经感到头晕眩,可他不想睡,一闭眼就觉得不劲儿,门似乎没关严,窗户外面似乎有人,身边所有人的表现似乎都有问题,宁抱关的讥讽、薛金摇的镇定、孟僧伦的留下……就连正在呼呼大睡的唐为天也显得不正常。
徐础必须时时警告自己不可疑心过度,才能保持冷静。
曹神洗来得很快,一进屋就道:“吴王为什么……”他看一眼鼾声大作的唐为天,继续道:“宋将军之死令人遗憾,但是百姓无罪,吴王搜城……”
“请曹将军来,正为此事。”徐础打断曹神洗,起身来至老将军面前,向门口的两名卫兵摆下手,示意他们留下。
“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