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、戴二人受宠若惊,甚至没问晋王为何要突围,但是想不出奇计,说来说去无非是诈降、硬闯两策,徐础分析利弊:“硬闯肯定不行,冀州骑兵众多,追亡逐败正是其所长,晋王即使闯过第一关,以后也是步步艰难,到不了并州就得耗尽兵马。诈降稳妥些,就是不知能否骗过官兵……”
“让晋王先往南去,绕道回并州呢?”戴破虎建议道,“我可以派荆州将士给晋王带路。”
“嗯,这倒也是一个办法。”徐础点点头,“咱们再想一想,务必要让晋王安全返回并州。”
三人你一言我一语,议论多时,还是没脱离硬闯与诈降两个办法。
谭无谓以卫兵的身份在一边听着,先是无动于衷,渐渐地露出不屑,最后已是急不可奈,几次欲言又止,徐础看在眼里,只当不知道。
半个时辰过去,徐础让两将先去吃午饭,“让我再好好考虑一下。”
两将一走,谭无谓终于忍不住,“现成的计策摆在眼前,吴王怎么想不到?”
“有现成的计策吗?不可能,若是真有,晋王为何不用?”
“因为这条计策必须有吴王配合啊。”
“是吗?二哥再多说一点,这是替晋王出主意,不是为我,不违背二哥的决定。”
谭无谓想了一想,觉得是这个道理,不由得大松一口气,立刻道:“吴王是军主,传令诸王轮番出击,如我之前给你出的计策,官兵必然疲于奔命。轮到晋军出击时,择机而动,官兵若是防备虚弱,晋王立刻带兵突围,吴王这边再命诸王四面出击,官兵自然没办法分兵追击晋王。”
徐础其实早猜到这一招,若非如此,沈耽也不会放低身段,派刘有终来求助,甚至将谭无谓当成“礼物”。
他想了一会,摇头道:“我虽是军主,权限不出中军与西城之军,宁王不会听我号令,梁王若是知道出击是帮晋王突围,他也不会同意。”
“吴王用不着向诸王道出实情,只说是疲兵之计就行了。”
徐础笑道:“二哥刚才还建议我摒计谋、弃险招,现在却又要让我对诸王用计吗?”
谭无谓一呆,“这个……反正吴王也不打算接受我的建议,再用一次计谋无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