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无谓还是叹息,“你若早当吴王就好了,我可以随意选择,或许能归吴王,现在我是晋臣,即使被贬,也只有默默思过,别无它想,我再也不会替吴王出主意。”
“即便是‘不安好心’的主意也不肯说?”
谭无谓摇头,表示不肯。
徐础也不勉强,“好吧,二哥随意。既然晋王将你留下,你总得从命,在我身边当名卫兵吧。”
谭无谓勉强点头。
“二哥不会一心效忠晋王,准备刺杀我吧?如今的刺客可有点多,防不胜防。”徐础想起费暎湮词苌耍孕挠杏嗉隆?
“兵者,诡道;臣者,直道。若在战场上,我当会无所不用其极,战场以外,莫说我当刺客,便是晋王想派刺客,我也会劝他放弃。如果刺客能够解决问题,群雄何必招兵买马?如果只凭匕首就能夺得天下,还学什么兵法?还读什么文章?”
徐础自己当过刺客,听到这番话,心中有些羞愧,“二哥所言极是,刺客虽常有,却非正道,自古没有依靠刺客定天下者。”
谭无谓打量徐础,“即便吴王与晋王同日起兵,我十有八九也会选择晋王。”
“因为我曾经刺杀过万物帝?”
“嗯。”
“二哥以为万物帝不该杀?”
“万物帝该杀,但是杀之者不祥。好比茅厕坑底的一块金子,虽然值钱,取出者必遭耻笑。”
“二哥的比方真是……别致。”
“吴王刺驾,显然是个急躁之人,刺驾之后逃亡,显然计划不周,只有第一步,没有第二步。这是我不会投靠吴王的原因。”
谭无谓的话虽然不动听,却很真实,徐础想了一会,“有办法改变大家对我的看法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