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础笑道:“如此明显的事情,前梁皇帝为何看不出来?”
“前梁皇帝并非没有戒心,几次想害先帝都没成功,反而令先帝更得人心。这种事情真的要由天定,凡人争不得。”
徐础问不出什么,只得改变方向,“曹将军曾与大将军发生过误会,险些刀兵相见,张息帝是怎么解决的?”
曹神洗明白过来,“梁、晋二王相争,吴王没办法平定?”
“勉强平定,但是无法消除隔阂。”
曹神洗难得笑了一下,“第一,我与大将军并非‘险些’刀兵相见,而是真动了手,若说‘险些’,是我‘险些’死在大将军手里。第二,我与大将军从未消除隔阂,多年来彼此不信,若非如此……唉。”
曹神洗长叹一声,若非如此,东都官兵也不会莫名其妙地败给义军。
“但是你们二人至少表面平和,没再发生争夺。”
“因为我一直忍让……吴王想听的不是这个,而是想知道先帝是怎么让我忍让的?”
徐础点点头。
事情往往如此,看别人做很容易,自己想起来也很容易,只有在做的时候才知道困难重重,渴望得过来人的指点。
曹神洗想了很久,不知不觉喝了三杯酒,手中杯子一空,徐础就立刻斟酒,不催不促,耐心等老将军想明白。
曹神洗抬起头,“吴王刚才问我,为什么是先帝得到众将支持?”
“对。”
“我想吴王的这个问题就提错了。”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