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配长剑的家伙?”
“对。”
“呵呵,姑爷居然跟这种人结拜……行,我去找来。”
谭无谓很快到来,手扶长剑,脚步有些摇晃,看样子酒没少喝,一见到徐础就道:“四弟,真的不能再等啦。”
徐础与谭无谓在院中绕圈,薛小乙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随。
“二哥有话尽管直说。”
“当然要直说。东都是个祸害,我真不应该……唉。”当初是谭无谓出主意奇袭东都,如今他却后悔莫及,“大家都当东都是件宝物,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,反而被束住手脚,走也走不快,躲也躲不得,作茧自缚,必酿大祸。”
“再请二哥细说。”
“东都士民逃亡,却非溃败。据传,太皇太后兰氏与湘东、济北二王早有离意,很可能去往冀州邺城。梁、兰两家挟持皇帝,应该是去了淮、吴两州。大将军奔西,奚氏南下。以此观之,天成朝并未灭亡,当有反扑之意。”
“二哥所言极是。”
“东都四面环敌,从前是义军围天成,现在却是天成围义军,可叹义军尚不自知,以为夺得东都就是夺得天下,沉湎酒色,人人都想着巧取豪夺……”
身后的薛小乙听不下去,插口道:“谭将军说的这是什么话?大家拼死拼活夺下东都,还不能分点好处啦?既然如此,还打什么仗、夺什么天下?”
谭无谓嘿然不语,拒绝与无知者交谈。
徐础转身向薛小乙道:“这是我的结拜二哥,我们闲聊,小乙将军听听就是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薛小乙瞪了谭无谓两眼,“看在姑爷面子上。你们聊,我去别处守着。”
薛小乙不爱听这些胡说八道,转身走到院门口,与手下人汇合,聊自己的事情,时不时发出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