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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础这么快服软,薛六甲很是失望,撇下嘴,“你倒是大方,手下的吴国人也这么想吗?”

“不能令行禁止,何以称王?”

薛六甲干笑两声,“宁暴儿,你怎么说?”

宁抱关早已改名,只有薛六甲坚持称呼旧名。

在降世王到来之前,宁抱关主导场面,这时却极少开口,被问道才平淡地回道:“这个好说,我是吴越王,分一半江东,再向越地扩张就是,吴王可以占据另一半,往哪里开疆是他的事。”

薛六甲大笑,“好,好,这才有王者之风,不像我手下的那群混蛋,打仗的时候全往后退,分赃的时候,少粒米都能打起来。”

薛六甲嘴巴不停,足足说了一个多时辰,最后擦去嘴角的白沫,倒碗酒一饮而尽,起身道:“那就这样,腊月二十开战,谁最先攻破东都,谁与我平起平坐,见王高半级,大家没意见吧?”

不等有人开口,薛六甲迈步向外走去,诸王起身相送,薛六甲摆手道:“你们继续喝酒,别管我。”经过徐础桌前,向他身后的随从道:“小子,哪找来的棍子,看着不错啊。”

唐为天咧嘴而笑,“跟你的棍子是亲戚。”

薛六甲嘿嘿两声,“当心,福报不够的人,会反受其害。”

薛六甲扬长而去,甘招亲自送行,良久未归。

马维诧异地说:“这就结束了?好像什么都没说啊。”

的确,还有寥寥几天就要与官兵决战,诸王聚会本应详细商讨进攻计划,薛六甲对此只字未提,尤其不提兵力最足的降世军何时参战,说了一通大话,挑拨几句,竟然说走就走。

沈耽是客人,所率领的晋军又是先锋,与降世王第一次见面,却连句寒暄都没得到,像个隐形人似的坐在那里。

“大家各自为战吧。”沈耽起身道,“沈家与天成有杀父之仇,不可不报,当为诸军之先。告辞。”

沈耽也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