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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?言外之意最为难猜,我只好见面之后再问他。”

“见面再问怕是来不及,在下不才,愿为执政跑一趟,当面问清吴越王的用意,回来告知,以免双方发生误解。”

徐础皱眉,“你说的挺有道理,我光想着吴军的事情,险些忘记外面的影响。嗯,我原是奉吴越王之命招抚南路义军,幸而未辱使命,的确该通报一声。这样吧,你带上盔甲五十副、银钱十箱、布帛百匹,权当是吴军献上的礼物……这点不够,统统加倍,我派人送你回去。”

张问璧大喜,拱手道:“见此厚礼,吴越王对执政必无疑心。”

“张先生一路陪同,备尝辛苦,我另有同样的厚礼送给张先生,只是盔甲不在其内,想必张先生也不喜欢这些东西。”

张问璧目瞪口呆,同样的厚礼就是银钱二十箱、布帛二百匹,祖上几代也没见过这么多的财物,至于盔甲,他的确不感兴趣。

“这个……礼太厚了些,在下……在下无功而受赏,心中……心中不安。”

徐础笑道:“出使宁王,代为美言,便是大功。”

张问璧对徐础的印象一直不好,这时感激压过一切,扑通跪下,激动地说:“徐执政放心,我便是拼上这条性命,也要令两王情同手足!”

徐础送张问璧出帐,叫来王颠,命他准备两份礼物,听到数额,王颠很吃惊,但是没有多问,遵命行事。

宋星裁闯进来,“执政,为什么要将自家东西送给不相关的人?宁抱关乃关西草莽之徒,从未得到江东士民的支持,如何敢与执政争夺吴王之位?张问璧更是无耻小人,送他一文钱也是浪费。”

宁抱关军中有不少来自江东的河工,但七族子弟口中的“士民”从来不包括真正的平民。

徐础笑道:“宋将军以为这些财物皆是‘自家东西’?”

宋星裁道:“是执政定下妙计,咱们吴军将士拼死夺来,当然是‘自家东西’。”

“咱们抢来就是咱们的东西,如果又被别人抢去呢?”

宋星裁一愣,“谁敢来抢吴军?”

“天下汹汹,咱们敢抢官兵,别人自然也敢抢咱们。”